TRAVEL DIARY | 世界旅行記

Sagrada Familia 聖家堂 — （IV）教堂內部 Interior

1/9/2018 @ Sagrada Familia, Barcelona, Spain —（updated at 10/2/2022）

這座教堂由內到外，我對它的第一印象都跟「美」這個字拉不上任何關係，大概是我對這座大名鼎鼎的教堂有著很高的期望，所以當在我剛從塔頂來到教堂內參觀時，看到它只能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因為它的內部實在太白太單調了，但隨著逗留的時間長了，一邊聽著語音導覽一邊細看，再看到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滲進教堂，為整座教堂填滿色彩後，它又讓我改觀了！到參觀完後，這座教堂竟然由內到外都讓我徹底改觀，所以我一直覺得聖家堂是一座很神奇的教堂！

—— 一座天人合一的教堂 ——

崇尚自然的高第從對自然的觀察中汲取靈感，將教堂內部幻化成一座巨大的森林，殿內的柱子就像無數根樹幹拔地而起，並朝頂部擴張開來，形成一簇簇細長的分枝，它們取代了傳統的哥特式的扶壁，支撐起整個屋頂的重量。頂棚的結構仿佛是一層層的樹葉，陽光從樹梢的葉片之間輕輕地灑落下來，變成一絲絲柔和的光線照亮了整個神聖的空間。一座座巨大的彩色玻璃窗為教堂提供了另一個主要的光源，當陽光通過這些玻璃窗滲透到室內時，聖殿內頓時增添上無限的色彩，令人仿如置身在一個萬花筒般的森林中。陽光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增強，空氣亦因此由寒冷變得越來越和暖，這裏的彩色玻璃窗就透過冷暖色系的變化表達了這一點，令置身在教堂之中的人感受到一日中晝與夜的轉變。高第創作了這樣一個適合祈禱、冥想和反思的環境，邀請人們來到這座幽靜而神聖的森林與上帝聯繫，而一根根向天延伸的樹幹就像要將信徒又或他們的禱告引領和傳達到天堂的一種途徑。大概就是因為這座教堂由內到外都分別有著意義非凡而又別出心裁的創作理念，才能令它成為世人眼中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偉大傑作！

然後它竟然讓我回想起高中時必修的中化科，突然發現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一些核心概念也是高第所著重的！例如中國傳統文化中所講求的「天人合一」，不也正正是這位西班牙建築師一直要在建築上體現的概念嗎？聖家堂的設計概念就是人類在自然世界中與上帝取得聯繫，天地人三者和諧結合，高第的建築真的體現到這四個字的精髓啊！又例如中國傳統文化所謂「不與天比高」，而高第就以「人造之物不應超過神造之物」的理由將聖家堂的高度限制在巴塞隆拿最高的山脈之下。他亦曾經說過：「人無法超越自然，而是取法自然」。這些概念竟然都不諜而合，而當這些概念由一位西班牙建築師轉化成實物後，又是完全截然不同的風格，所以我覺得他的作品真的很特別！
 

▲ 待到很後來有陽光後把很多地方又重拍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下雨，一開始整座教堂看上去都沒有很出彩，白色的柱子、白色的天花、白色的燈光、白色的牆壁...... 所以一開始我只覺得這裏太白太單調，正當我認為只有我一個不會欣賞之際，突然聽到附近有個說普通話的人跟朋友說這座教堂看起來很膠，一點都不好看，我還在想原來有人跟我的想法差不多，但是待了很久以後突然光線都漸漸從玻璃窗折射進來了，整座教堂忽然變得很繽紛，於是頓時對它的好感度爆升，覺得它真的很神奇！這大概也說明了陽光對於這座教堂的重要性吧！

「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提到高第，人們經常會引用他的這句名言，大量使用各種曲線是他的作品的一大特色，聖家堂亦不例外，以下就是聖家堂的「沙包索鍊拱模型」，也是他將曲線運用在聖家堂上的最佳例子。高第花了 10 年時間實驗研究教堂的力學結構，把基層設計的模型倒置，每個相應的點上吊著懸鏈，用鐵鍊代表著柱子及拱的軸向，再在每條鐵鏈上掛著重量與實際成比例的沙袋，以模擬承重時的曲線形狀，形成了所謂的「拋物拱」，「懸鏈拱」又或「纜索帶動拱」。利用鏡子的倒影又或把模型拍下來，就可以上下翻轉過來得出真實的建築結構了。第一次看到那麼複雜的模型時真的驚嘆不已！光是看到這個模型都已經覺得要把它變成一座建築物要花上無數年了。

製作出來的模型也就成為了建築承重和拱架結構的可靠依據，在高第的年代雖然沒有功能強大的電腦可以進行複雜的計算，但他仍然可以通過獨創的結構模型擺脫水平和垂直線之間的限制，由此構建教堂巨大的紡錘形塔樓，並得悉殿內的柱子應有的傾斜度和它們的負重能力，而有了這些柱子，建築的外牆就不需要傳統的扶壁或飛扶壁來承重了。
 

▲ Source from: BLOG SAGRADA FAMÍLIA

樹幹狀的柱子

曾有記者採訪時問高第喜歡看什麼建築書籍，高第卻回答：「您看，窗外的這棵樹就是我最好的建築書，我可以從它那裏了解造形。」殿內的柱子具有雙轉螺旋形狀，這種雙旋柱的靈感源於便是自然界中兩種植物：糯米條（Abelia chinensis）和夾竹桃（Nerium oleander），柱子從多邊星形的基座開始以螺旋形向上移動，條紋越來越多，柱子越來越細，一直到頂部變成一個圓形，給人一種向上運動的感覺，就像將天地連接在一起，象徵聖徒將上升至天堂，天使會降臨迎接他們。柱子頂部又再衍生出分枝，就像是樹幹一樣，據高第的構想，主殿的柱子是棕櫚樹，它們是榮耀、犧牲和殉難之樹，而側殿的柱子則是月桂樹，它們是榮耀之樹和智慧之樹。
 

教堂內共有 56 根柱子，分別代表著 4 位福音書作者、12 位使徒、4 個加泰隆尼亞主教區、15 個有大主教區的西班牙城市和 5 大洲等等，總數的 56 又代表著 4 位福音傳道者和他們在一年中宣讀福音書的 52 個星期。其實如果要解釋，教堂內外的很多個細微之處都被賦予上一些特殊的含義，只能說這座教堂真的太有意義了！
 

▲（Source from: BLOG SAGRADA FAMÍLIA）▲ 教堂內部呈拉丁十字形，左邊是受難立面，右邊是誕生立面，下方是榮耀立面，上方半圓形的是後殿，後殿前方圓形的位置就是高壇，再前方就是中殿，十字形教堂的橫向部分的翼部稱之為耳堂。在教堂中有三條概括基督徒生命存在和意義的路徑：第一條是人類之道（Via Humanitatis），獻給神和聖靈，從後殿到榮耀之門，象徵著人類歷史的開始和結束；第二條是耶穌基督之路（Via Christi），從耶穌誕生的正面開始，到榮耀的正面結束，講述了耶穌的生平，並以高壇為中心；迴廊代表教會和聖潔之道（Via Ecclesiae），也就是第三條路。高第將教堂中殿設想為一條森林小徑，每個人都被邀請找到屬於自己的小徑，以接近上帝。

在每根樹幹的關節處設計了很多橢圓形的結構來放置燈光，它們也可以用來識別相關的柱子，例如在教堂耳堂中央的 4 根柱子就是為了紀念 4 位福音書作者的，上一篇提到的四活物就是他們的象徵。
 

象徵聖馬太（聖瑪竇）的是一個有翼的人（天使）。
 

象徵聖路加的是一頭有翼的牛。
 

象徵聖馬可（聖馬爾谷）的是一頭有翼的獅子。
 

象徵聖約翰（聖若望）的是一隻飛鷹。
 

又有一些柱子象徵 4 個加泰羅尼亞主教區，例如左邊那幅的那盞燈就有巴塞隆拿的圖案，它位於接近受難立面的那一邊；右邊那幅就是加泰隆尼亞的萊里達（Lleida），它則位於接近誕生立面的那一邊。
 

樹葉覆蓋天花

樹幹延伸到頂部就是一片片樹葉，這些樹葉密密麻麻地覆蓋了整個天花，就像一片樹木茂盛的森林。樹葉中間亦不忘加入一些多角星形的宗教符號或圖案，這就反映出高第對於一些別人不太著重的細節都非常執著了，這座教堂是獻給神的，所以他相信即使凡人看不到，上帝和天使還是會看見。

白色的葉子位於兩側，中央則佈滿了金色的葉子，也許這就是月桂樹和棕櫚樹的識別之一吧......
 

葉子與葉子間的交疊，就像自然生態中的植物都會努力向上尋求更多的陽光。
 

後殿的杯狀拱頂上覆蓋著金色馬賽克，代表上帝的金色斗篷覆蓋著天穹，它是一個直徑 17.5 米的雙曲面，由兩種基本幾何形狀製成：三角形（代表上帝）被圓圈（代表其所創造的世界）包圍。熾天使（六翼天使）的頭像出現在法衣的褶皺之間，而支撐柱之間有 "SANT, SANT, SANT"（即：聖哉，聖哉，聖哉）的三聖祈禱文，以黃色，紅色和橙色呈現，分別代表天父，聖子和聖靈。整體上就是意味著造物主上帝開啟和關閉的人類歷史，正如《啟示錄》（22:13）所記載：「我是『阿爾法』（Alpha），也是『歐米伽』（Omega）；是首先的，也是末後的；是開始，也是終結。」
 

為了能令室內產生間歇灑落陽光的效果，設計師們同時依照高第的願望，在頂棚開了一個個的圓孔，不但收集陽光，也藉由旋轉四散的紋路將室外的陽光注入室內，再加上美麗的馬塞克拼貼，讓葉子在大殿頂上發光，宛若真的走在森林裏的感覺。
 

柔和的光線從葉與葉之間交疊形成的縫隙溢出，看起來有點像星光。
 

在頂部竟然看到一隻貓頭鷹，這是特意設計的吧？好可愛啊！(⚆∀⚆)
 

四尊雕塑

高第使聖家堂的外立面看起來像大型的祭壇畫，具有明確的教義和傳福音功能。相反，他希望室內成為一個反思和祈禱的空間，所以在教堂內並沒有大型的祭壇，只有四尊具有象徵意義的雕塑，包括代表聖家族的三位成員和加泰隆尼亞的守護神，這四尊雕塑標誌著拉丁十字形的大教堂的四個末端。

在耶穌誕生立面那邊以聖約瑟為代表，因為他與耶穌的童年和青少年時期有關。
 

3 米高的約瑟的雕像由雕塑家 Ramon Cuello 製作。在這裏，聖約瑟被塑造為一個老人，因為文本表明他已經老了，這也表明他的智慧。根據《聖經》中的《雅各書》，瑪利亞自幼就被雙親獻於聖殿，到婚嫁年齡，瑪利亞說要單身不嫁，為天主守貞，殿內的司祭就邀請大衛家的未婚男子，一人帶一根手杖放置在聖殿前，若是三天之後誰的手杖能夠開出花來，那麼誰就是為天主守護瑪利亞童貞的未婚夫。所以這裏的約瑟手中持有開有百合花的權杖，表明他是所有追求者中被選中為聖母瑪利亞的丈夫的人，這個標誌也表明了他是一個正義而有德行的人。
 

在對面的受難立面以聖母瑪利亞為代表，因為她親眼目睹兒子受難和痛苦地死亡，並見證著其復活。

這裏的聖母雕塑是根據聖母無染原罪的模式來表現的，即在婚禮前作為一個年輕的女孩，披著一頭散髮，她頭上的十二尖冠象徵著她是教會的女王，亦代表著以色列的十二個支派。2.8 米高的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同樣由雕塑家 Ramon Cuello 製作。
 

後殿象徵著聖母瑪利亞（詳情下篇繼續），它呈半圓形狀，就像一個腹部一樣，孕育著耶穌基督，所以在這裏有代表耶穌基督的祭壇，它主持了整個主中殿的視野，正正面向榮耀立面的方向，釘十字架的耶穌基督被懸掛在象徵聖靈的七面華蓋下，而整個華蓋被懸掛在與祭壇對齊的兩根玄武岩柱上，這兩根柱子分別是獻給聖彼得和聖保羅的。這也是一個供人們坐下祈禱和反思的主要空間。
 

像降落傘一樣的物體就是「華蓋」（baldachin），＂baldachin＂這個詞來自中世紀的巴格達，它是一個用珍貴絲綢製成天篷，作為權威和尊貴的象徵，中世紀時地位顯赫的人物會用其突顯自己的身份，例如它會被置於國王的寶座上，後來亦被基督教教會亦用它來突顯祭壇的地位。這裏的華蓋是參考高第在西班牙帕爾馬主教座堂的主祭壇留下的設計樣本而構思的，這個華蓋有三位一體的象徵，同時代表著聖父、聖子和聖靈。它是七角形的，代表聖靈的七種恩賜：智慧、諒解、忠告、剛毅、知識、虔誠和對主的敬畏。華蓋邊緣就以加泰隆尼亞語和紅色字體印著這七種恩賜，最中心還印著 ＂INRI＂（耶穌基督），側面分別有瑪利亞和約瑟的名字，紅色字母中的“SS”就是“Spiritus Sanctus”的縮寫，即「神聖的靈魂」。織物為金色和土黃色色調，強調放射狀，有光芒四射的含義，並覆蓋著金色的星星。結構的上方是小麥穗，象徵著聖體聖事，下面掛著金、白、紅三種顏色的葡萄，象徵著聖體聖事的酒，當中還穿插著黃銅葡萄葉。
 

再往下七角形的華蓋每側懸掛著七盞燈，再加上耶穌基督上方的一盞燈，合共五十盞燈，代表著復活節起的五十天，當中經過七個安息日，到第五十日，就是猶太人三大節期之一的五旬節，據猶太教傳統，這一天是摩西在西奈山領受耶和華所給與的《十誡》的日子，在基督教中這天被稱為聖靈降臨日。據《聖經·使徒行傳》的記載，在五旬節當天，聖靈傾注在門徒身上，使門徒得到力量，能治癒疾病，亦能夠理解和說出所有語言，從而傳播福音。所以這五十盞燈就意味著從耶穌復活到耶穌聖靈降臨在門徒身上的五十天。

華蓋下方吊著被釘十字架的耶穌基督，還原他在各各他山（髑髏地）受刑的場景，耶穌的雕塑由雕塑家 Francesc Fajula 用粘土雕刻而成。
 

聖殿內的第四尊雕塑是加泰隆尼亞的守護神聖喬治，高 3 米的青銅雕像位於榮耀立面那邊，正對著主祭壇。聖喬治以屠龍英雄的形象最為人所熟知，高第非常熱衷於聖喬治屠龍這個故事，以至於他以這個故事為主題來設計巴塞隆拿的巴特略之家（Casa Batlló）。這裏的聖喬治雕塑與受難立面的雕塑同出一轍，明顯是出自雕塑家蘇比拉克斯（Josep Maria Subirachs）之手，他並沒為雕塑加上龍或任何武器，只是高高地屹立在陽台的欄杆上。
 

榮耀立面的青銅門

對下就是榮耀立面的大門了，暫時只能看到將來的大門示意圖。這道巨大的青銅門上將會刻著一篇由世界各地的 50 種語言組成的主禱文，代表教堂的大門向所有人敞開。中文刻著的一句是「賜給我們今天所需的飲食」，而整篇主禱文又特別再用加泰羅尼亞語刻在大門中央，這道門亦是由蘇比拉克斯和他的助手製作的，他的構想是：「整道門就像兩本巨大的打開的書」，門的把手用了安東尼．高第（Antoni Gaudí）的首字母 AG 來向高第致敬。
 

彩色玻璃窗

彩色玻璃窗是教堂內一個令我最為欣賞的看點，可能一開始待在教堂時沒什麼陽光，玻璃窗的顏色沒能帶動到整座教堂都變得很出色，一直都覺得室內顯得過份的白並導致教堂看上去很單調，但待久了突然有陽光照進來，當光線通過這一塊塊巨型的玻璃窗透進殿內時，室內頓時變得色彩繽紛，這讓我對它的好感度迅速上升，原來真的不需要華麗的裝飾點綴整座教堂都已經足夠多姿多彩了，只要陽光猛烈整座教堂就會變得非常迷人，那時候真的覺得很神奇啊！這裏的彩色玻璃窗還根據教堂的區域來設置氣氛，漸變的顏色就如同一日中隨時間而轉變的陽光，當中的寓意相當貼合室內的森林主題，同時還配合到外面各個立面的不同主題，整體的設計非常別出心裁。
 

在面向東方的誕生立面上，彩繪玻璃選用了冷色系，以綠色和藍色為基調，代表著旭日東昇的黎明，早上仍然存在的寒意，亦象徵著原本的貧瘠世界、生命開始的美好與耶穌誕生的奇蹟。
 

玻璃顏色的漸變就如同時間的推移，在誕生立面這邊，黃色慢慢地變成綠色，然後是深藍色。
 

高第為了尋求更大的反差和對比，構思將最透明的彩色玻璃放在最高，讓更多的自然光從上方斑駁灑下，照亮中殿的馬賽克和金色拱頂，色彩更鮮艷的玻璃則設計在下方，用於插圖和文字，讓訪客能更好地查看和閱讀它們。
 

讚美經文中的一些重要短語就在圓形的玻璃上，這些經文用於不同時分的禱告，誕生立面這邊的玻璃有靜夜頌（Compline），受難立面有曙光贊（Laudes），聖堂和中央圓頂下有黎明頌（Maitines），後殿有黃昏贊（Vísperas）。
 

誕生之門上方有聖約瑟的雕塑，最上方就是這塊以冷色調為主的彩繪玻璃窗了。
 

在面向西方的受難立面上，彩繪玻璃是更為大膽的暖色系，以黃色、橙色和紅色為主，表示日落西山的夕陽時分，有著強烈的溫暖氣氛，這一側的空間被火焰般的色調所淹沒，亦帶出耶穌受難和痛苦地死去以至神奇地復活的強烈衝擊。
 

夕陽無限好，日落時分的太陽往往是最美的。官方的博客指在冬至前的兩到三周欣賞受難立面的玻璃窗是最美的，色彩會最為強烈；而夏至前後的幾週，也就是六月和七月初就是欣賞誕生立面的玻璃窗的最佳月份了。
 

在受難之門的上方是聖母瑪利亞的雕塑，而最上方就是象徵復活的彩色玻璃窗，以生命戰勝死亡為主題，又帶出光明之窗戰勝黑暗的概念，玻璃窗同樣以暖色調為主。
 

教堂的風琴由兩個主體和三個鍵盤組成，在彩繪玻璃的反射下，銀色的風琴也變得絢麗多彩。
 

榮耀之門上方的玻璃最為簡潔，如果誕生立面和受難立面分別象徵黎明與黃昏，那麼榮耀立面應該可以解作中間那段時間的過渡吧，不竟太陽高掛的時候最光最亮。
 

螺旋樓梯

之前在塔樓上就是一直轉個不停的走下來，這些螺旋樓梯的靈感取材自海螺殼的紋理。教堂內有兩款螺旋樓梯，金屬扶手的螺旋樓梯會通往西側高塔；石材製成的螺旋樓梯則會通往唱詩班的樓層。
 

地下室

在後殿的後面有個小窗，讓人窺探教堂底下的小禮拜堂，那個地下室就是教堂最古老的部分，也是高第的長眠之處，他被安葬在那裏，但公眾好像無法進入。

窗戶的形狀配搭玻璃窗的光線折射，這樣看起來有點像壽桃啊！
 

聖殿 = 新耶路撒冷

教堂內部的設計其實還有代表新耶路撒冷的概念，新耶路撒冷就是當耶穌再臨的時候，新天新地的首都所在。高第以《啟示錄》（第 21 和 22 節）為基礎，正如文本中的聖城新耶路撒冷由神那裏從天而降，神的帳幕在人間，與人類同住一樣，位於巴塞隆拿的聖家堂，是屬於地球上的所有民族的，神與人在這樣一個充滿靈性的空間連繫在起來。這個像森林的空間的一切解釋，例如樹狀的柱子，聖家族的成員雕塑，彩色玻璃等等，其實都能夠代入這個概念之中，真的超有意義的！

由參觀塔樓到教堂內部，還有誕生立面和受難立面，我竟然在這座教堂待了 4 個小時！還不計來到頭兩天經過都不時拍拍這座教堂的時間，這座教堂的信息量真的太豐富了，它絕對是一座內外兼優的教堂。

其實還有代表聖母瑪利亞的後殿和其餘的一些部分，所以下一篇還是聖家堂......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