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之路 DAY 3 | Pamplona 遊記－TRAVEL DIARY

Pamplona — 走進路上第一個大城市 — 奔牛之城

DAY 3 (13/5/2019)

在西班牙北部，你不會找到佛朗明哥（flamenco），因為這是屬於南部安達盧西亞（Andalucía）地區的歌舞藝術，但你會找到另一些著名的傳統。

潘普洛納（Pamplona）是納瓦拉（Navarra）自治區的首府。以聖費爾明節（Fiesta de San Fermin）最為聞名，即是奔牛節，在每年的七月份的其中九日（6-14/7）舉行，每年都吸引過百萬名遊客前來參與。這個節日最精彩的一環就是人和公牛一起在街上奔跑，直到牛群被趕入潘普洛納鬥牛場（Plaza de Toros）為止。當然這是危險的，每年都會有人死傷；晚上是血腥而殘忍的環節，在鬥牛場上演，鬥牛士和 6 頭參加完奔牛活動的公牛在台上決鬥，直到有一方死去才結束，死的當然極大部分都是牛（事實上根據鬥牛士的傳統，只要場上的鬥牛殺死了鬥牛士，與這頭鬥牛相關的直系血脈都將一併被滅絕。明明是人去迫牛作戰，到頭來受害者卻一定是牛，這就是所謂的恃强凌弱了......）。

▼ 這是網上的一些照片，奔牛節的人真的很多，可想言之那段時間要訂住宿會有多困難……

Pamplona的觀光地圖

要看護城牆是黃色路線；朝聖之路是藍色路線；奔牛節是紅色路線。

要在城市觀光就是在黃點密集的區域亂逛就是了，這樣紅藍路線都包括在內（這是我在歐洲一貫的作法，歐洲大部分城市都不大，很多時候就算用走的逛遍每條街也不用一天）。

朝聖之路指的就是從河岸的大橋（Puente de la Magdalena - 41）進入Pamplona（也就了上一篇進Pamplona的那條橋），經過主教堂（Santa María la Real Cathedral - 42）、市長街（Mayor Street - 43）、繞過公園（Citadel - 9）外圍等等繼續踏上朝聖之路。

「聖費爾明節」路線圖（紅色路線）：

58. San Lorenzo Church

59. Corralillos del gas（牛棚）: 這個名字來自於19世紀的一家煤氣廠，19世紀末，它不再使用。1899年起，這裡就變成了參加聖費爾明節的牛隻的存放地。

60. Corralillos de Santo Domingo pens（牛棚）: 這是公牛在比賽前一晚睡覺的地方，也是比賽當日公牛出發的地點。

61. Calle de Santo Domingo（聖多明各街）；62. Plaza del Ayuntamiento（市政廳廣場）；63. Estafeta Street（郵政局街）；64. Plaza de toros（鬥牛場）

雖然現在不是奔牛節，但既然來到以奔牛聞名的城鎮，就先走訪一下與奔牛和鬥牛有關的景點吧！

Church of San Lorenzo　

教堂目前的外觀可以追溯到1901年，這教堂中有一個供奉聖費爾明（San Fermin）的祭壇，這個城市上最享負盛名，最熱血沸騰的節日就是起源於這位聖人。

聖費爾明與奔牛

事實上聖費爾明節（Fiesta of San Fermin）是旨在紀念和表揚潘普洛納的第一位主教 — 聖費爾明（San Fermin），他在三世紀早期開始傳福音，因為當時的羅馬帝國仍對基督教採取壓迫態度，最後他在法國傳福音被捕並遭斬首處刑。該活動原本是在十月份的秋天而不是七月舉行的，幾世紀以來，這個地區的民眾以遊行與派對活動來紀念聖費爾明，他們的守護神。後來，隨著奔牛在潘普洛納興起，紀念聖費爾明和奔牛活動就融合在一起了，而為了可以更好地慶祝節日，節日也推前到炎熱的夏天舉行。所以基本上奔牛活動跟他本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紅色領巾就是聖費爾明殉教的隱約暗示。所以在聖費爾明節時，整個城市大多數人都穿著傳統的白色衣服，紅色腰帶和方領巾。

奔牛這個傳統可以追溯到13世紀，最初是牧牛的人和屠夫在公牛隊伍前面跑，激怒公牛讓牠們跟著奔跑，以將牛群從到達鎮的駁船上引導至牛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鎮民為了彰顯自己的英勇，開始競選參與這趕牛的活動，最終變成了不僅僅是屠夫為了工作所做的事情。

▲ 照片來源自 Wikimedia Commons。

Bull Run Route Map　奔牛路線圖　

在每年的7月7日至7月14日上午8點開始，潘普洛納都會舉行奔牛活動，奔牛的西班牙語是 "El Encierro"，奔牛路線蜿蜒穿過潘普洛納的老城區中心，全長875米。行程的第一部分在聖多明各街（Calle Santo Domingo）開始，在那裡，六頭公牛會從畜欄被釋放出來。然後，經過 Calle Mercaderes 和 Calle Estafeta，再越過Telefonica大樓，並穿越一個危險的瓶頸進入Toros廣場結束整段比賽，到了同一個晚上（6:30PM 開始），那六頭公牛便會在鬥牛場與鬥牛士搏鬥，以其中一方死亡作結（真的很不人道......）。

Calle de Santo Domingo　聖多明各街　

又叫 Cuesta de Santo Domingo（聖多明各斜坡），這是著名的奔牛起跑點。整段路長280米，坡度為10％，是公牛奔跑的第一段，同時被公認為奔牛賽中最危險的一段路，因為多頭公牛才剛開始跑，充滿活力，隨時會加速，而且整段路在到達 Plaza Consumtorial 之前，都沒有地方讓跑步者躲避。而在起跑點後方的不遠處有一間博物館（Museum of Navarra）。

那些參加奔牛賽的跑者稱作「mozo」。每年的參賽者中有很多都是第一次來參賽，其實訓練和熟悉路線真的很重要，因為過程中的死傷都一概要自己承擔責任，光是看賽道再想像多頭不受控的公牛跟一堆人在狂奔，就可以想像有多麼危險，如有不慎真的會發生意外的。

一開始的位置展示了聖費爾明（San Fermin）形象的壁龕（就嵌有牆壁上），在公牛奔跑開始之前，跑步者會向他祈禱。八點鐘時，信號彈發射，mozo們起跑。稍後，第二發信號彈代表六隻公牛已被放了出來，牠們會狂奔約875米穿過潘普洛納的老城區中心到達鬥牛競技場。在全速奔馳下，公牛們大約僅需兩分半鐘就能跑完全程。mozo們需要努力跑在公牛的前方，而旁觀者通常會在圍欄後擠得水洩不通。

Plaza del Ayuntamiento　市政廳廣場　

每年7月6日的中午12點，名為“chupinazo”的火箭炮都會從這座市政廳發射，標誌著聖費爾明慶祝活動的開始。

廣場所在的街道是＂Plaza Consumtorial＂，是奔牛路線的第二段，路較平坦，且稍寬，穿過市政廳廣場，將會進入 Mercaderes 街。

廣場上最突出的當然就是市政廳了。市政廳融合了巴洛克風格和新古典主義風格。在頂部，有一個吹奏樂器的人（代表節日慶典和其他榮耀的宣告者），被潘普洛納和納瓦拉的紋章武器所包圍。它的中心是一個18世紀的時鐘，在火箭發射前的幾分鐘，每個人都會密切關注著它。兩側的雕像代表大力士海格力斯（Hercules）。而在陽台的鐵軌上有鍍金的獅子，是這座城市的象徵。在底部，建築的巴洛克晚期入口旁襯著兩個代表審慎和正義的石像。

Calle de Mercaderes　梅卡德瑞斯街　

市政廳廣場連接著 Calle de Mercaderes，這條街是全段路程中最短的一段， Mercaderes 街和 Estafeta 街之間的拐角在當地被稱為 "La Curva"，又或是"Dead Man's Corner"（死人街角），是奔牛賽中最危險的區域之一。因為要大幅度轉彎，mozo 們如果被夾在公牛和牆壁之間便可能會導致嚴重傷害或死亡。轉角位的那家紀念品店就是以 "La Curva" 同 Estafeta 街的街名命名的。這些奔牛賽的街道當然不少得紀念品店了，可惜為了不讓自己的背包增加重量，我都不敢進去逛。T__T

在活動期間，這些在奔牛路線上的店舖，櫥窗和大門都會用板子釘上，街上會架起圍籬，好讓公牛們維持在跑道上，並保護觀眾。

Calle-Estafeta　郵政局街　

經過了危險的彎角後，就來到一這條畢直的街道了。這條街無疑是整個城市中最著名的一條街道，因為它是奔牛節多頭公牛奔跑的最後一部分，街道全長約300米，直接通向Toros廣場。街道的命名源自18世紀設於這條街上的郵局，而且那還是在納瓦拉（Navarra）設立的第一家郵局。這條街上有不少餐廳酒吧，平日就很適合來找美食了。

這些奔牛路線途經的街道平日都很空曠平靜，但到奔牛節舉行期間，這些街道以至這裡家家戶戶的陽台都會擠滿了人。原來這些街道上的某些陽台在奔牛賽時是會出租給有興趣的人士上去觀看的，不過價錢也不便宜啊！光是隨便搜一下網上的照片都能感受到節日時那種瘋狂和雀躍的現場氣氛！所以要佔到好位置看奔牛大概要非常早就來到了。

Plaza de toros　潘普洛納鬥牛場 　

奔牛的終點站，並且是同日晚上6點半舉行鬥牛活動的地方，於1922年開始啟用，因為聖費爾明慶祝活動而舉世聞名，是西班牙第二大的鬥牛場，世界排名第四，可容納19,721名觀眾，只有在奔牛節時開放，需提前線上訂票方可入場。

在奔牛的最後階段進入鬥牛場前依然是狹窄而危險的，當六頭公牛中的最後一頭都已經進入競技場的大門後，大門就會關閉，如果跑者還沒有進入鬥牛場的擂台上，那麼他們就只能退出了。

鬥牛

鬥牛的習俗起源於角斗士比賽，最初在古羅馬很流行，後來傳到伊比利亞半島，發展成為一種宗教，儘管西班牙多個省份都已紛紛禁止這項血腥而殘忍的活動，但在龐大的收益下，這個城市依然是允許鬥牛的。

當每天的奔牛賽結束後，在當天傍晚時分，六頭公牛跟三名鬥牛士就會在競技場上決一死戰，每名鬥牛士會面對兩頭公頭，按照鬥牛士的資歷順序進行戰鬥，有些人將鬥牛形容為一門「藝術」，鬥牛士會拿著紅斗篷在台上與公牛上演一齣像舞蹈般的表演，而到最後公牛必須死，這是祭祀儀式的終結。勝出的鬥牛士會獲頒一隻從犧牲品身上割下的牛耳作為獎勵，然後鬥牛士便會耀武揚威地昂首闊步在鬥牛場上繞場一周，當六頭公牛都一一上場被殺死後，當晚的賽事便告一段落了，為期八日的鬥牛表演，可想言之有多少頭公牛會在台上死去，其實精彩是一回事，但站在那些牛的立場真的很殘忍，由一大早就開始受驚狂奔，橫衝直撞到鬥牛場後可能已經受了傷，到晚上還要在台上搏鬥，驚悚地面對死亡，其實這個節日除了奔牛和鬥牛還有很多性質比較溫和的活動，所以「傳統」這樣東西真的應該因時制宜，轉移一下大家的著眼點會比較好。

在1923 年，歐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首次來到這裡參加奔牛節，受到壯觀場景啟發，他之後寫了他鬥牛的經典著作 The Sun Also Rises《太陽照常升起》（1926），他說他喜歡看兩隻發狂的動物一起奔馳：一隻是用兩條腿，而另一隻是用四條腿，書中亦詳細描述了鬥牛運動的驚心動魄，正因為他在小說裡的描述，使潘普洛納這個當時還只是個三萬人的小鎮，變得舉世聞名。這個默默無名的鬥牛慶典變成至今每年過百萬人為此而前來的歡騰派對。
為表達對海明威的感激之情，潘普洛納市政府在鬥牛場大門旁，為他建造了一尊青銅雕像。雕像的基座上鐫刻着這樣的文字：「海明威，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本地的朋友和『聖費爾明節』的推崇者，他巧妙描述和介紹了潘普洛納。」

加入一幅總結的線路圖。

Pamplona Bull Run Route.JPG

Encierro / Entzierroa Monument　奔牛紀念碑 　

在鬥牛場附近的一條街道 Av. Roncesvalles，有一座大型的奔牛紀念碑。就算看不到奔牛，也可以來到這紀念碑看一下。這座紀念碑很逼真地呈現了奔牛時驚心動魄的情景。

這座青銅雕塑是為了紀念潘普洛納的奔牛節，十一名年輕人嘗試以最快的速度帶領6頭公牛和3頭已被閹割的公牛奔跑。其中一些人被越過他們的公牛所擊敗倒在地上，其他人繼續奮力向前跑。

在過程中，走避不及的人隨時跌倒甚至被重量十足的公牛踏過，但偏偏很多人就是喜歡挑戰這些危險活動......

Plaza del Castillo　城堡廣場　　　

相隔幾條街的城堡廣場上有間百年咖啡館 — Cafe Iruña（潘普洛納的巴斯克就是 Iruña），就是左上角的那張照片中的建築物，它因為海明威曾經光顧而聞名，裡面的裝潢很華麗，但我沒有要為了拍照而進去花錢。

當然，Pamplona 也不單單只有奔牛的景點，事實上該節日還有很多精彩的節目，例如巨人巡遊、木偶表演、傳統鄉村運動的表演、音樂會、煙花等。雖然不是在最精彩的時間來到，但這個城市本身也不錯，當一直走在人煙稀少的村莊，見到城市原來是會興奮的…… 城市感覺比較多姿多彩，有更多可以參觀的地方、更多商店、更多食廳酒吧、有大型超市、有更多居民……

城門和城牆　

朝聖者會經過城門（Portal de Francia / Portal de Zumalacarregui）進入 Pamplona。在中世紀的時候，為了抵禦入侵者， Pamplona 整個城市的很多地方都用圍牆包圍，後來為了方便現代城市的擴展，一些區域的圍牆逐漸拆除，但城市裡還是保留了部分圍牆。

Pamplona的街道　

雖然房子很普通，但是高度很一致，外牆還是很色彩繽紛。突然間發現，這些房子對著房子，如果開了窗，好像有點沒有隱私的感覺，不過在陽台看奔牛感覺很不錯。

平日街上的人流不多，到了晚上9點左右就會開始熱鬧了，因為到了西班牙人的晚餐時間，很多餐廳酒吧這到這個時間才開門。雖然說天色到晚上9點還是亮的，也雖然說我平日下班回家也多數在9點以後，但可以選擇我還是想要早點吃晚餐。

Pamplona Cathedral　潘普洛納主教堂　

主教堂一般的成人入場費為€５，朝聖者為€３，既然這次是來「朝聖」，那就買票去看看吧......裡面是值得參觀的，待在裡面很久（也有累的原因） ......

這座教堂又名為 Cathedral of Santa Maria ，是一座建於14世紀的哥特式教堂。外牆採用的是新古典主義風格，室內才是哥特式。

因為來參觀教堂的時間已經有點晚，而教堂博物館那邊會比較早關門，所以先去看博物館。

這個好像是現代房間的展覽？跟教堂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REFECTORY 食堂

PRESBYTERY 長老會

ROYAL MAUSOLEUM 皇家陵墓

這是納瓦拉國王卡洛斯三世(Carlos III 'el Noble') 及其王妃 (Eleanor of Trastámara)的陵墓

教堂的中殿

CHAPEL OF THE MOST HOLY

CHAPEL OF ST. JOHN THE BAPTIST

CHAPEL OF ST. CRISTINA

CHAPEL OF ST. JOSEPH

CHAPEL OF ST. MARTIN

CHAPEL OF ST. JOHN THE EVANGELIST

CHAPEL OF ST. CATHERINE

OTHERS

The Citadel　潘普洛納要塞　

Citadel 就是城堡的意思，這裡以前是座軍事堡壘，被設計成一個五角星形，用來抵禦外敵入侵，現在就是普通的一個大型公園，西班牙的公園真的都沒有什麼特別，我是因為看到公園是星形圖案的，所以走去看看，結果不管是公園還是整個 Pamplona 都應該沒有可以俯瞰整個五星圖案地方（真的多麼希望有這樣的一個地方）。不管在那裡最多拍到的都只是一小個角落。

▼ 這是Google的衛星照片，整個公園是星形的，但範圍太大的，在陸地上看看不出什麼。

Pamplona 是西班牙所有城市中綠地比例最高的地方之一。這個公園就有非常大面積的草地。

今天走太多路腳好累，在公園坐下邊休息邊吃著超市買的三明治跟乳酪當午餐兼晚餐，走了一整天都晚上七點多了才吃今天的第二餐，但天色還是很亮，坐了好久好久，什麼都不想做，就只是靜靜地看著公園的人的活動。

休息完還是想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走到了一間西班牙小食酒吧（Mejillonera brewery）看到有海鮮，就點了可樂跟其中一種醬汁的青口站著吃，小小的店面擠滿了當地人，很忙碌的老闆特別問我好不好吃，雖然他只會說西班牙語，但還是在一堆西班牙語中擠出了一兩個英文詞語問我。GOOD!!!!! 真的很好吃也不貴，醬汁的味道很好，一碟青口連麵包好像大概3歐，只是其實我在公園已經吃完晚餐，所以就光點了一樣來試試。結帳的時候老闆附送了一支棒棒糖，雖然我不吃糖，但老闆很友善。